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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孙大圣之东海荡寇》第十章，倭寇队伍里面有海妖，需要打造一支戚家军
上回书说到，孙大圣带了几名敢死队员攀爬绝壁，偷袭成功，打入了倭寇的堡垒。倭寇的头目毛海峰就在眼前，但一名黑衣人却和孙大圣纠缠住了，且打得难解难分，黑衣人下手狠毒，招招致命。
只见黑衣人从他头顶上跳下来，手里握一把短斧，直接朝着孙大圣的砸了过来。孙大圣猛一抬头，见势不妙，迅猛地往后一倒，直接躺倒在了地上，还好躲过了利斧的重击，但还是被斧刃划过了额头，破皮流血了，所幸没伤到骨头。孙大圣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，黑衣人挥舞着斧子迅速朝他砍过来，孙大圣抓起身边的一张桌子，一使劲就甩了过去。黑衣人见一大张桌子飞过来，连忙侧身躲闪。孙大圣乘胜追击，手持匕首逼近黑衣人，照着喉咙就是一划，黑衣人向后一躲，但是蒙在脸上的面罩被划破了，左边脸上也流血了。
黑衣人摸了摸脸上的血，显然恼怒了，把面罩一扯，孙大圣这才看清这个人的长相。其实很普通的一个人，有胡子，大眼睛大鼻子，脸色煞白，40~45岁左右的年纪，眉毛很淡，眼里全是杀气。黑衣人舔了一下嘴唇，面目狰狞，用生硬的汉语说道：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
孙大圣说：“你个倭寇，需要知道我的名字吗？你先说的你！”
黑衣人：“呵呵，我叫黑鱼，来自日本，你们大明物产富饶，蚕娘又这么漂亮，我很喜欢这里。”
孙大圣怒道：“混蛋，今年你遇见了你孙爷爷，我让你有去无回。”说完，他手持匕首又冲了上去。黑鱼看到孙大圣扑过来，也不躲闪，匕首就要扎中他的时候，他用手中斧头一挡，格开了孙大圣。他眼睛盯着孙大圣，露出深不可测的一笑。
黑鱼说：“你姓孙，留个全名吧，你也算是个好对手，我不想你成为我手下死掉的又一个无名之辈。”
孙大圣有点不耐烦了，说：“好，你听好了，你爷爷我名叫孙大圣，你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，我让你死得心服口服。”孙大圣说这话，但是没有妄动，他感觉到了黑鱼身上有妖气，看来这黑鱼不是凡人。
黑鱼站在孙大圣面前，嘿嘿一笑，随手一甩，手中的斧头飞出去了，钉在了大殿的柱子上。孙大圣的注意力被斧头给吸引了过去，黑鱼右手一抬，握拳，深吸一口气，五指摊开，竟然放电了！一股电流直接击中了孙大圣，孙大圣全身可就一条四角短裤！被电流击中之后，孙大圣全身痛到骨头里去，身体每一个毛孔好像都被针扎进去一样。这种感觉他有过！当年大闹天宫时曾被天庭用雷电击中过，就是这种感觉！电流虽然只是持续了几十秒，但孙大圣几乎遭遇了致命的一击，意志都有点模糊了，但还在喘气。
站在一旁的黑鱼非常诧异，因为凡人被他放出的电流击中的话，必死无疑，但孙大圣还活着！黑鱼不敢多想，连忙运气，积攒能量，准备给孙大圣第二次电击。但好像是来不及了，孙大圣满身闪现了一下金黄色的光芒，他慢慢爬起来，面露凶相，对着黑鱼咬牙切齿。黑鱼感觉他面对的是一头野兽，不是人，他开始害怕了，他也看出来了，孙大圣肯定不是凡人。
黑鱼的第二次电流还没有酝酿完成，激发出神力的又朝着黑鱼冲过来，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，还没等黑鱼反应过来，他就被孙大圣掐住了脖子，孙大圣使劲一掐，黑鱼几乎没有还手之力。逼不得已，黑鱼冲着孙大圣接着放出第二股电流，孙大圣被击中了，由于他抓着黑鱼，两人同时感受到了电击，孙大圣嗷嗷叫了两声，但似乎并没有受到多大伤害。黑鱼对电击似乎也有点免疫力，两人身上冒着烟，但仍旧僵持在那里。孙大圣胳膊一用力，直接把黑鱼冲墙上甩了出去，黑鱼来不及变换身法，孙大圣的力气是在太大，黑鱼直接砰的一声砸到了墙上。黑鱼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来，孙大圣又冲了过来，黑鱼摸着腰间迅速朝着孙大圣扔了几个黑色的球，孙大圣敏捷躲闪过了，黑球撞地，马上炸开腾起了烟雾，烟雾的味道还非常刺鼻，孙大圣本能地捂住了鼻子。
黑鱼趁机向门边跑去了，孙大圣跟着追了出来。黑鱼一路狂奔，孙大圣速度这么快还是没有抓住他。两人你追我赶到了兵器库，这个兵器库已经炸飞了，从他们对面跑过来五六个人，一看是受了伤的毛海峰带着几个倭寇过来了，看来这座堡垒已经失守，毛海峰想逃命呢。
毛海峰见状，马上意识到黑鱼被打败了，他大喊一声：“给我拦住那个穿裤衩的明军！”几名倭寇持长刀冲过来砍杀孙大圣，激发出神力的孙大圣岂能把这几个鼠辈放在眼里，三拳两脚就把这几个倭寇打得半死趴在地上。一转头看毛海峰和黑鱼，人不见了。孙大圣冲到了兵器库的门口，看见黑鱼扶着毛海峰站在悬崖边上，因为兵器库的后墙已经被炸飞了，倒是方便黑鱼两人走到悬崖边。
黑鱼看着孙大圣，说：“孙大圣，我们后会有期，我一定会来找你的！”说完，黑鱼抓着毛海峰就跳下了悬崖，毛海峰子哇哇大叫了几声，和黑鱼一同坠入了大海之中。孙大圣忙跑到悬崖边上看下去，下边就是惊涛拍岸，两人早已不见了踪影。
岑港之战终于落下帷幕，明军投入上万人，死伤数千，但倭寇仅仅被消灭一千人，还有很多漏网之鱼，不管怎么计算，这一仗赢得都不算荣光。而且，主犯毛海峰还不见踪影，虽然孙大圣向戚继光报告了毛海峰跳崖的线索，不过打捞一遍之后是一无所获，戚继光也值得向上级报告毛海峰突围逃逸而去。
与此同时，戚继光也写了公函，向上级申请把孙大圣这一批押送军火的军士留在浙江抗倭。上峰不久之后回复，批准了戚继光的申请。加入戚继光的军队之后，孙大圣因为破敌有功，经过戚继光举荐，升为军官，成为了一名百户。在戚将军的手底下，孙大圣首先要变成一名步兵，一开始他是火枪手，后来戚继光发现孙大圣棍法了得，便让他尝试学习枪法（红缨枪），以便在和倭寇对阵时发挥最大的杀伤力。
作为此次岑港之战的总指挥，都督俞大猷并没有被朝廷论功行赏，毕竟这场围剿战到了半年多，朝廷觉得实在丢失颜面。但之后的事情更加匪夷所思了，因为在不久之后，从岑港逃亡出来的倭寇重新集结了起来，聚众数千人，之后还流窜到了福建、广东一带。俞大猷因为听从总督胡宗宪的指挥，没有追击倭寇到福建，结果被福建巡抚上书告了一状。胡宗宪没有背这个黑锅，俞大猷背了，终于在第二年春天的时候，俞大猷被革职入狱，这是后话了。
时间慢慢前行，戚继光率军先后消灭了几股来犯倭寇，孙大圣都是冲在队伍的最前面，杀敌是很痛快，但因为倭寇行军速度快，打起仗来有条不紊，而且日本浪人出身的倭寇进攻起来极少退却，戚继光的军队这段时间损失兵员仍然很严重。
入秋之后，驻守在台州戚继光要去杭州汇报公务，他带上了孙大圣等四个亲兵相随，轻装简行，一行五人出发，在杭州办完公务之后，一行人匆匆返程。路上，戚继光对孙大圣说：“大圣啊，你在我的队伍里也干了一段时间了，我手底下现在基本都是浙江绍兴和处州招来的兵，在你来看，我军作战的优劣之处是什么？”
孙大圣想了想说：“大人，我军作战虽然勇猛，但是大家打仗时还是不肯卖死力气，不肯拼尽全力，往往造成对峙倭寇时你进我退、你退我进的尴尬局面。想要彻底剿灭凶残的倭寇，凭借目前的士兵，难以达到目的。消灭倭寇不是一件工作，不能反反复复，每次放走一个倭寇，就可能会造成无辜百姓十几条人名的损失。”
戚继光看看了旁边其他三位军士，说：“他们三个都是我的从山东登州带过来的亲兵，跟随我多年，你们有什么看法？”
三个军士似乎不善言辞，不大好意思开口，戚继光指着一个长胡子的壮汉士兵说：“钱卓，你说，有什么办法让我们的军士们不畏生死杀倭寇？”
钱卓没想到戚将军点名让他说，他只要硬着头皮回道：“大人，小的我当年在登州也是天不拍、地不怕，时不时还惹是生非，但有您在，我就什么都不怕。这回来到了浙江，才真正明白，一个人厉害，不算厉害，一支军队需要每个人都强悍敢打，才叫做强军。当年在山东的时候，大家都不惧生死，大人，何不把登州的五千精兵调到浙江台州来呢？那样的话，还怕什么倭寇来犯啊？”
戚继光听了，笑笑说：“你当我不想吗？但我既然已经调离了山东，想要调走那5000精兵就是痴心妄想了。我大明向来忌讳武将有直属的部队，我不过是个参将，哪来这样的权力？最好的办法，还是就地训练一支强军才是正解。但，浙江到哪里去找一批身强力壮、不惧倭寇凶悍的热血民众？难啊~”
孙大圣在一旁开解道：“大人，有时候，很多事情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，但最终又是得来全不费工夫。世间万物相生相克，当今世道虽然奸臣当道，严嵩把持朝纲，但朝廷里不也有徐阶大人与严嵩一直抗衡吗？有黑就有白，倭寇横行，我等就是要成为斩杀倭寇的利器。现在可能只是机缘未到，大人想要的强悍军士，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。”
戚继光没说话，只是微微点点头。过了一会儿，他看了看孙大圣说：“大圣，想不到你一个老兵，仿佛参透了世间之事。当今圣上一心求道，期望自己早上升仙，你说他何时能升仙？”
孙大圣笑笑说：“大人，你想太多了吧，凡人哪有几人有这个福分能修炼升仙？靠吃那些丹药能成仙的话，仙界岂不是仙满为患了。”
戚继光：“说的你好像去过仙界一样，哈哈哈。快走吧，一天不在军营里，我就有点不踏实，早点回台州才是正经。”一行人快马加鞭，在管道上骑行，朝着台州奔去。
一路疾行，走了一天，第二天上午到了义乌的地界，按计划也就是匆匆路过，这里山多地少，众人也无心看风景，正在山路上前行之时，忽然听到不远处有大量的喊杀之声，乍一听是在打仗。戚继光忙带人顺着声音找过去，在距离不远的一处山坳中看到有起码几百人在持械殴斗，看装备和参与人数，可以判定是农民打架。
本来这就不是戚继光等军事将领管的事，孙大圣他们几个军士在等戚继光说撤离的命令，但站在一旁的戚继光却看得非常专注，若有所思。孙大圣没有说话，也跟着戚继光看着农民们殴斗。只见山坳里聚集的几百农民已经打成一团，居然男女老幼都有！出手之狠也令人胆战心惊，镰刀、锄头、砍柴刀、菜刀，农民们似乎有什么用什么，对手哪里致命就往哪里招呼，孙大圣眼见一个壮汉被几个人围殴，菜刀、木棍照着壮汉脑袋上一顿猛击，真的是血肉横飞。孙大圣心想：这是多大的仇啊，要是让这帮农民们去杀倭寇就妥了，倭寇看见他们都害怕。想到这里，孙大圣忽然好想明白了点什么。
戚继光转过头来说：“走，跟我去一趟义乌县衙。”孙大圣等几人没有多问，策马跟随戚继光到了义乌的县衙。县令赵大河一听是参将戚继光来了，连忙出来相迎。
赵县令一出公堂，看见戚继光，一拱手，连忙说道：“原来是戚大人啊，下官是义乌的县令赵大河，我最近每天都去劝解这帮农民不要再滋生事端，但他们天天打个不停，他们也不听我劝解，真是一筹莫展啊。恳请戚大人能助我一臂之力。”
戚继光问：“每天都去？他们这么打了有多长时间了？”
赵县令支支吾吾地说：“三个多月了。”
戚继光大吃一惊，说道：“情况已经如此严重，你为何不上报胡（胡宗宪）总督？还有，这两帮农民都是什么来头，因为什么要拼死争斗？”
刘县令连忙说道：“不是下官知情不报，是前几个月浙江境内大部分精兵都在岑港，我已经上报给总督胡大人，但是胡大人也没有多余的精兵来解决这场争端。这两帮农民，一帮是义乌本地人，一帮是临县永康来的人，他们为了争夺附近的一处矿井而发生争斗，双方都互不相让，非要争个你死我活。下官手里哪有什么兵力？只好祈盼胡总督早点派精兵强将过来收拾残局。戚大人，您既然来了，就请帮我管管吧。”
戚继光说：“嗯，这件事我是真的要管管，不过不是现在，我们这几个人走过去，还不被这帮杀红眼的农民给误伤了。你容我几天想想对策，我会再来找你。”
刘县令不知道戚继光是不是敷衍他，但眼下也实在没办法了，只好说道：“那就请戚将军多费心了，有什么需要我做得，尽管吩咐。”戚继光一拱手，拜别了刘县令之后，带领孙大圣几个亲兵骑马继续向着台州前进。
在路上，戚继光问孙大圣：“大圣啊，凭你的机灵劲儿，是不是猜到了我在想什么？”
孙大圣微微一笑，说：“大人，卑职怎敢胡乱猜测大人的想法？”
戚继光佯装责怪道：“别拿腔拿调了，你小子早看出来吧，说说你的看法。”
孙大圣说：“大人是想招收义乌人来当兵吧？因为看到他们的血性。我赞成大人的想法。”
戚继光点点头，说：“是，但这件事并不简单，农民打架和消灭倭寇完全是两回事，而且招收士兵的标准我还要再想想。”
钱卓在一旁说道：“戚大人，这群义乌人真就这么厉害，他们适合杀倭寇？”
戚继光说：“有些事情你们还没看透，我自幼习武，知道练武之人也多少要讲天赋，骨骼体质非常重要，骨骼参与斗殴的人群中，不少人体型彪悍，杀气腾腾，让他们冲锋陷阵消灭倭寇是再合适不过的了。当然从农民到精兵，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咱们赶紧回去，我要申请新的征兵令。”说完，快马加鞭往前奔去，孙大圣等几名军士也跟随戚继光而去。
回到了台州，戚继光就上报直浙总督胡宗宪，申请招收义乌人当兵。因为义乌械斗的局势已经非常严重，胡宗宪乐得有人收拾残局，便批准了戚继光的申请。戚继光有了胡宗宪总督的支持，便开始了在义乌招兵。此时义乌人和永康人的械斗已经接近尾声，永康人被打回了原籍，这场持续四个月的械斗基本已经落下了帷幕。双方都没有想到，这原本是一场为了矿藏而开始的战斗，却衍生出一支被后世铭记并传送数百年的军队——“戚家军”。
征兵工作开始了，戚继光请县令赵大河去帮他传达招兵的命令，并首先标注出每月军饷的数额，戚继光知道，对于这帮为了矿藏拼命的农民矿工而言，没钱就别谈那么多了。在高额军饷的号召下，很多人还是对当兵感兴趣的，而且还是杀倭寇，即便是倭寇很少来义乌，但是同在浙江，难免会有亲戚朋友被倭寇所残害。即便没有，那作为有血性的义乌人，也不愿看到倭寇在浙江横行无忌。
戚继光派出他的得力干将把总胡守仁在义乌主持招兵工作，孙大圣也随胡守仁一同前往。临行前，戚继光对几位将领说：“此次招兵事关重大，可以说是关系到今后剿灭倭寇能否成功的关键。义乌人虽然能打，但当兵是另外一回事，这次的目标是征集3000人，但首要标准是宁缺毋滥，前往不可滥竽充数。还有，这三种人不能要，一是担任公职的人不要，二是四十岁以上和脸长得白的人不要，三是胆小的人不要。”
几位将领听了，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，孙大圣说：“大人，当兵和脸白不白有啥关系？咱们这里也不都是包公啊。”
戚继光说：“白白净净的人，肯定不是参加重体力劳动的人，我们这次要体力好的人，白净的人肯定不能胜任，剔除。你们要记住，这次挑选的是精兵，至少都是十里挑一，百里挑一也不为过。这次招兵如果能达到理想的标准，日后剿灭倭寇就靠他们了。”
胡守仁说道：“大人放心，卑职等一定不辱使命。”
戚继光：“嗯，我相信你们能做到。”
胡守仁一行刚到义乌，招兵工作在县衙展开，经过严格的遴选，很多人被刷了下来，在第三天，招兵面试的现场发生了状况。一个青年人带着几个人闯入了县衙，一上来就围堵着胡守仁，领头的人问：“凭什么我的几个兄弟不能入选，年纪大点不要，脸白点不要，你们这是招兵，还是选驸马啊！？”
胡守仁一时语塞，孙大圣在一旁说道：“你们这是要干什么？造反吗？想当兵还这么不守规矩？”
带头的青年回头看看孙大圣：“规矩？你们的规矩太奇怪了吧？我看你瘦的跟猴一样，你能杀倭寇？”
孙大圣哼了一声，说：“要不咱俩试试？”
青年回答说：“试试就试试！”
（未完待续，下周日上午11点再见）
2017-01-14 22:39:03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