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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签约书稿《日本AV不是V》之廿五
在日本AV界，与训练有素、纪律严明的女优比起来，男优更像是打一枪换个地方的游击队员。他们或单兵作战，或三五成群，与女优们在床上拼个你死我活，只为讨口饭吃。
日本的AV男优没有经纪人，直接从导演及制片公司接活，是标准的个体户。以出演AV为生的男优如果路子不野、关系不硬，他们往往会陷入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窘迫境地。
这些男优一般会通过片场工作人员的介绍，与导演及制片方拉关系来获得演出机会。因此，与虾兵蟹将们的“友谊”，就是他们的生命线。当然，已经大红大紫的男优不在此列。他们即使坐在家里，女优们的经纪人也会踏破门槛前来“献宝”。源源不断的片约，让他们衣食无忧。
不过，男优队伍中绝大多数还是“劳苦大众”：有刚刚入行的“小菜鸟”、身体不过硬的“软脚汉”、长相不讨喜的“大众脸”。他们没有特别的卖点，也不受女优们青睐，生存异常艰难。有关系的还能捡些人家不要的残羹冷炙，没关系的真得喝西北风。
还好，日本AV圈从来就不缺乏“热心快肠”的老大哥、老大姐们。他们会给挣扎在生存边缘的男优指条明路：赶快去做“汁男优”。
即使对日本AV颇有研究的童鞋，或许对这个特殊的日语名词也不甚了解。简单地说，“汁男优”就是像奶牛一样的男优。只不过，奶牛吃的是草奉献的是奶，“汁男优”吃的是粮食奉献的是精液。
日本AV中，有很多需要男性射精的镜头。众男优“XX（颜射）”的猛片自不必说，很多大腕男优还需要替身来帮他完成最高潮的部分。到了关键时刻，镜头一转，“汁男优”的私密部位就登场了，完毕后再“哗”的一声镜头挪开，出现在里面的是大腕男优那张高潮过后兴奋的脸。可怜的“汁男优”做的就是这种无名英雄。多的时候，他们一天要射上十几回，早已超越生理极限。而且，干着这种苦活，待遇却要比其他男优差很多。
日本AV界的资深人士透露，一次拍摄中不管“汁男优”射精多少回，酬劳仅在2000日元左右，让人难以置信。不过，交通费全部报销，即使当场掉了链子也照样拿钱。可是，失败的场次如果太多，“汁男优”也就砸了自己招牌，很难再有“献精”的机会。此外，他们还需要提供性病检查报告，也得自己花钱。
即使此种血汗钱，还有人打主意，叫花子碗里抢饭吃。这些控制“汁男优”的大哥、大姐们，被称为“汁头”或“汁亲”。说句不好听的，他们扮演的角色接近于被人唾弃的“血头”。
一般的“汁头”手里，通常握有50名以上的“汁男优”。哪里有需要，他们就将“汁男优”派往哪里。有些“汁头”为了牢牢控制手里的伙计，会通过各种手段了解“汁男优”的性格、爱好甚至家庭情况，威逼利诱，无所不用其极。
24岁的“汁男优”松井明泽，高中毕业后原本在一家超市打工。为了多挣点钱，他选择了0点到9点的深夜时间段。黑白颠倒的生活不仅摧毁了松井的身体，朋友也越来越少。呆在深夜空荡荡的店里，松井最大的乐趣就是翻阅店里的成人杂志。彩页上一个个搔首弄姿的女优，常常让松井情不自禁、兴奋不已。
欲望总是不断膨胀的。很快，杂志里不会动的女优就无法满足松井的需要了，他开始进入AV的世界。一部部片子看下来，松井完全沉迷其中，不可自拔。超市里一有漂亮性感的女顾客出现，他都会忍不住想：她不会就是AV女优吧。
对女优的强烈渴求，让松井下定了决心：辞掉工作转行做男优，与心中的性感尤物激情一把。辞职后，成人杂志和网上都找不到想像中的男优经纪公司，松井这才知道：男优是个完全自由的职业，想干就干，想走就走，根本不需要什么所谓的引路人。
想尽办法弄到一位男优的联系方式后，松井如获至宝。一次次苦苦央求之下，对方终于答应帮他在熟人那挂个号，哪天需要人时通知他。就这样，松井好歹算是实现了心中梦想，成为了一名“男优”。
没有了生活来源的松井只有靠积蓄过日子，一边在家里欣赏各国AV进行自学，一边眼巴巴地等着。一晃过去大半年，松井没有得到一次上场的机会，此时放弃又心有不甘。骑虎难下的他每天处在焦虑之中，“自习”都无法集中精神。
天无绝人之路。突然有一天，松井接到了朝思暮想的电话：“有一个出演的机会，不过这边要试镜，你要来就赶快。”松井二话没说，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约定的地点。一个和蔼可亲的老头接待了他。脱衣、测量、询问，对方显得很专业。接着就是考核的重点部分：性能力。显然，松井射精的时间把握不能让对方满意。“你这素质不行，想做就要在我这培训，不过费用得自己承担。”
咬牙拿出5万日元后，松井开始接受一个月的“魔鬼式训练”。看着各种AV，在要求的时间点完成任务。每天10多次下来，松井头晕目眩，好几次差点倒在大街上。训练合格后，兴奋的松井三下五除二就与对方签订了合同，并很快获得了梦寐以求的上场机会。
到了片场，以为自己能与女优激战一番的松井，一下就傻了。他根本不能与女优有肌肤之亲，唯一的任务就是在导演指定的时间、指定的位置射精。看着人家哼哼唧唧，自己却只能在旁边“打飞机”。松井心中的怒火，就像时刻要爆发的火山。当拍摄结束，松井打开信封时，彻底崩溃了：1500日元！一场戏下来，前前后后5次之多，就是去捐精也不止这个数。
怒不可遏的松井马上找到了培训事务所，老头不紧不慢地拿出合同，指着上面一行小字注明的条款说：“上面清楚写着绝对服从我们安排AV相关工作及薪酬，不存异议。我们哪里不对了？”松井这才仔细将亲笔签名的合同看了一遍，发现他不仅要绝对服从AV演出安排及薪酬，而且合同的期限为5年。得知上当的松井大声叫道：“我光棍一条，不干了行吗。你们能拿我怎样。”
老头看了看松井，一字一句地回应道：“既然你要违约，那我们必须通知你父母将采取的法律行动。他们是不是住在XX？”这些松井从未透露的信息，对方掌握得清清楚楚，一下就让他哑口无言了。要是被父母与亲人知道自己干这个，还怎么面对他们。
无奈的松井就这样走上了一条不归路，身体一天天虚弱下去，却看不到半点翻身的迹象。后来，他才知道自己在圈内被称作“汁男优”，而那个一年换了3辆新车，从豪华公寓搬到了独院小别墅的老头叫“汁头”。
一向在世界宣称文明、讲人权的发达国家日本，在本国这个最发达的产业里，却有着如此阴暗的角落。“汁男优”的悲惨经历，正如一面照妖镜，让隐藏在光鲜外表后的“畸形儿”——日本无所遁形。■
2014-02-27 04:13:05
